燕寒时打断他的话:“眼前看的未必是真。方才大公主也说了,是这位先下药害公主阿娘的,不然她一国公主,怎会做出如此行径来?且我瞧着沈侧夫人也不过是过敏,并无大碍,国君何至于如此着急!”
“怎会没有大碍——”
“我瞧着沈侧夫人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有事的样?既然她自己都说了公主是一片好心,国君身为大公主的阿爹,竟然不肯相信她,就连自己的正夫人是不是卧病在床都不知晓,实在不堪人父、不堪人夫!”
“孤、孤怎会?!”
李娇的眼眶中已经聚集了一汪泪珠,正在里面打着转不肯落下去。
她深看了眼身侧的燕寒时,男人的体型健壮,站在她的身侧像一堵高墙,将自己遮挡的严实。再看向面前的国君时,心里竟然没有那么难过了。
她抬袖,狠擦了下眼角滑落的泪珠。
“我出生时国君既然没能将我掐死,那么往后便再也不可能了!你既觉得沈柔善良温柔,我却觉她才是恶毒虚伪,你们二人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说完,便移步往燕寒时的身后躲去。
果然见国君一脸怒容却发作不得的憋屈模样,她心里便一阵快意,随后指向沈柔与国君二人,嗤笑了声——
“国君的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有些事情但凡打听一下便会明白。可你偏不,你什么都懂,只是你的心早已经偏了,若是今日受害之人是我阿娘或是我,亦或是宫中任何一位娘娘公主,你也只会护着沈柔!也只有她才是你的心头好,那么往后便不要打着慈父仁君的名头行事,让人看了恶心!”
国君被她说的满面通红,想要将她拽倒身前狠狠教训一番,可北燕王正站在她的身前。
他不知为何北燕王会如此护着她,可是到底也不敢惹怒了北燕王,只得将火气往心里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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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工过来看了,但因为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沈柔的身上早已经遍布红疹,只十天半月是养不过来的,若是一时不察,还很可能留下印记。
她心里恨极了李娇,竟想不到她竟能将自己豁出去,什么都不顾了只为给尤氏那个蠢货报仇,竟还如此好运,有北燕王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