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榆习以为常,他乖巧又无辜一笑,“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实话实说。当然,我知道父亲是为了我好,只是偌大一个慕府,若是传出冤枉下人的风声来,只怕对慕府更不利。”

慕阳卓蹙了蹙眉,对上慕榆真心为慕府好的眼睛,眉心的褶皱更深了。

前一秒的慕榆,给他一种憎恶的感觉,对他,亦是对慕府;但后一秒又真诚无辜,让慕阳卓误以为方才的憎恶,只是他的错觉。

管若安脸色微僵,“榆哥儿这是说的什么话,府中的事情,怎么容得别人瞎传,何况处置一个下人而已。”

慕榆直视她的眼睛,“母亲,此言差矣,正所谓隔墙有耳,您怎么保证府中的所有人,心都向着慕府呢?再说了,我的丫鬟,我自己做主。”

慕榆转过头,目光灼灼看向慕阳卓,委屈巴巴问:“父亲,我记得之前榆儿求过您,我院中的丫鬟,全由我做主,难道父亲也像外面那些言而无信的人那般?”

慕榆这话,算是彻底将慕阳卓堵死了。

前有限制出府,不让闻外面之事;后有贴身伺候丫鬟,只能由慕榆处置,不管慕阳卓和管若安处于什么私心,想要处罚沐月和乐月,显然都没有道理。

慕阳卓胡子抖动了一下,周身的气势也愈加凌厉,透着寒意传向慕榆的方向。

他最恨被人要挟!

哪怕是用他的话来堵人,也一样。

慕榆装作没察觉,问:“难道父亲叫我来,就是为了训斥我丫鬟的事?看母亲生气的模样,榆儿还以为有什么焦急的事?”

换人变成了训斥,管若安一哽,尤其是听到慕榆后半句话,她气的脸色愈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