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站在那地下室门外,眉目微沉,“烦劳掌柜的在外头等一等。”
“放心吧!”老头在外头坐下,“我在这儿等着,你只管去刺激刺激他,对了……最好让他告诉我,他身上的蛊在什么地方养着,老头子就想亲眼看一看,这蛊是个什么东西。听说,是个虫子?”
赵无忧没有吭声,推门而入。
诚然如老头所言,这屋子里一股子腐臭味,一般人还真的有些受不了。
赵无忧走到烛台前,取了腰间的火折子,将烛台点燃。
烛光明灭不定,倒映着那一袭白衣如雪,那张素白无温的面孔。赵无忧也不着急,不慌不忙的在桌案处坐定,压根没有要靠近床榻,看一看简衍现状的意思。
她不愠不闹,不言不语,那一副淡漠疏离就像是个局外人。
简衍被那光线刺了眼睛,半晌才破开一条眼缝,然后便愣在了那里,不敢置信的望着坐在不远处,一语不发的赵无忧。白衣少年,眉目如画,却始终面无表情。
“合欢?”干哑的嗓子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这两个字让他魂牵梦萦了一辈子,也是为了这两字,他才会落得如斯下场。
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见到她了,那一袭白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只觉得如梦幻一般,激动得不能自抑。
赵无忧坐在微光里,白衣如旧,容颜如昔。她很是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半点情绪波动。这个时候你就算上前撕了简衍又有什么用呢?穆百里能睁开眼睛,陆国安能复活吗?
都不能!
既然都不能,那就不必浪费情绪在这样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