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这两人一直以来都是最理智,最淡定的。
温故在后头守着,生怕赵无忧有个好歹,可守着好久也没见着赵无忧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她一如往常,绕着院子散步,走累了就坐下来歇一歇。眉目间淡然如常,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夜的心惊胆战。
赵无忧反复看着那封信,始终没有说话。只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好像是在想些什么。
入夜时分,素兮去了一趟宫里,把这信件递到了虚道长的手中。
拂尘一甩,虚道长蹙眉。“这……”
“公子说,道长一定有办法,让这宫里安静下来。”素兮意味深长,“人在绝望的时候,是需要神迹的,道长觉得呢?”
虚道长接过信件,眸色沉了沉,“容本道好好想一想。”
素兮蹙眉,“这宫里头如今满是人心惶惶,你这三清宫还算安稳,可终究也是安稳不了多久了。你要知道,一旦没有了当今圣上,你这虚道长恐怕连做回老本行都不可能了。萧容不会放过你,但凡是有任何威胁的都会被斩草除根。”
“我知道。”虚道长轻叹一声,“其实这么多年了,也不算亏。颠沛流离受过。荣华富贵享也受过了,我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我这家里人,有劳赵大人这么多年照拂。”
“公子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昔年是施以援手,如今你给予等同的回报,大家算是同富贵共患难。如今时局不稳,这京城里头……”素兮摇了摇头,“罢了,横竖你也帮不上太多忙,便说到这儿吧!”
虚道长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信件,“回去告诉公子一声,此事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多谢!”素兮转身就走。
“对了,公子不是一直昏迷吗?如今……”虚道长问。
素兮轻叹,“公子时睡时醒,终还是不太好,但如今齐攸王得势,公子自然也要避避风头。这件事,你权当没问过,只当不知道。”
“好!”虚道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