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世上,也唯有赵无忧能让他发狂失去理性。赵无忧杀了他,他都未见得有此冲动,仍旧舍不得对她下手。可一听说赵无忧跟东厂有关系,这脑子里的东西瞬间变成一堆浆糊。”萧容敛眸,“郡主还在天牢里不肯走吗?”
“是!”胡青颔首。
萧容苦笑两声,竟也没有过多的苛责。
胡青道,“王爷,郡主如此纠缠不休,怕只怕会坏了王爷的好事,这沈言还得留着牵制东厂,不许东厂轻举妄动。若是沈言有什么变故,恐怕东厂那头会揭竿而起,再也按捺不住了。”
顿了顿,胡青压低声音道,“王爷,若是实在不行,要不要把郡主……”
他做了一个划拉脖子的动作,这是要杀人呢!
萧容眉睫微挑,似乎是迟疑了片刻。他瞧着胡青良久,竟也没有应承下来。按理说在这节骨眼上该杀的就得杀,此刻的心慈手软,很容易变成来日的养虎为患。
这京城都在他手里了,杀一个沐瑶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虽说沐瑶是郡主是尚书夫人,是丞相府的儿媳妇,但萧容有理由相信,赵嵩不会在乎这个假儿媳妇的。
毕竟赵家,也没指望沐瑶能传宗接代。
“把郡主弄出去,让她滚回尚书府,以后不许再踏入天牢半步。谁敢放郡主进去,谁就提头来见!”萧容揉着眉心,似乎是有些无奈。
这种无奈来得有些奇怪,但胡青只是个奴才,按照吩咐办事的奴才,是故不敢多言。
可这沐瑶岂是你想赶走便能赶走的!
人家堂堂正正的躺在沈言的木板床上,还是那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说得何其正义凛然,何其理所当然,“是你打伤了我,你别以为住在这天牢里便能躲开我!”
沈言很头疼,相当的头疼。什么叫住在天牢里?这天牢又不是他想住下来的,是人家萧容死活非要拽着他,留他在天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