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来如此,也无所谓撑不撑得住。”赵无忧上了马车,“去了丞相府,让大家别东张西望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
“卑职明白。”素兮退出了马车,瞧了一眼随行在侧的温故,“有些东西不能操之过急,公子对你说的那些话,还望你能记住。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到了尚书府就得以公子为重。”
温故颔首,“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个大夫罢了!”
素兮点点头,无奈的轻叹一声。
这丞相府如今是门禁森严,尚书府的马车出发的那一瞬,赵嵩就已经得了消息。
陈平躬身行礼,赵嵩轻轻的咳嗽着,看上去面色的确不太好。可一双眼眸依旧锐利如鹰,冷冽到了极致,凝着经久不散的戾气。
“相爷,公子要过来了,如今就在路上。”陈平压低了声音,“公子身为礼部尚书,的确该过来一趟的,左不过这个时候过来,就不怕惹相爷不快吗?”
“你自己都说了,她是礼部尚书。”赵嵩靠在床柱处,眉目微沉,“若然这个时候不以孝道为先,皇上那儿她如何拉得下脸面?如今她丧母,眼下只有本相这一个父亲,自然是要极尽恭谨的。”
陈平点点头,“可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的事儿多多少少是因为公子的处置不当。公子若不是把大公子逼到了绝处,落在了五城兵马司的手上,惊动了朝廷,那大公子……”
许是觉察到了赵嵩脸上的杀气,陈平没敢继续说下去。且不管这赵无极到底有多无能才会落在赵无忧的手中,任人鱼肉,这赵无极终究是赵家唯一的子嗣。如今赵无极死了,云筝也死了,算是一尸两命。赵家所有的根,被断了个干净利落。
赵嵩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儿子死了,赵家算是断子绝孙了。
陈平跪地,“卑职万万没想到,无极宫的人会比卑职提前一步去劫狱,否则卑职一定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伤害大公子的。”
“无极宫的人?”赵嵩眸色狠戾,“本相可不像你这么蠢。说是无极宫的人,可实际上呢?保不定就是赵无忧的人,这世上最希望无极是的人,大概就只有她了。无极一死,本相必定不会再对她怎样,毕竟这朝堂还需要她来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