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一口要在他肩胛处。
他就知道这丫头是个狼性,不过是逗她一逗,她却亮出了她的爪牙,真当是无可奈何。舍不得伤她便由着她咬着,他还能怕这小妮子吗?咬一口便咬一口,他伸手捋着她的青丝,早些年再疼再难的日子都过来了,如今对着她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他无奈轻笑。
她抬头看他,笑得如同孩提般澄澈,全然没有朝堂间的狡黠与阴暗。原是以为自己此生注定了要当冷漠无情之人,没想到,只是未遇见自己命中的阳光罢了!
“好好养伤吧!那么多废话。”她嗤笑,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穆百里神情微恙,裹紧了掌心的柔荑,“可想我?”
“不想。”她翻个白眼。
闻言,他已纠缠上来,那一双灼灼凤眸,饶有兴致的将她上下打量个遍。最终,那不安分的手轻轻落在了她的心口处,“本座不信,是以想掏出这颗心来好好瞧一瞧。”
话虽这样说,可他却不是这样做的。这哪里是掏心窝?分明是轻薄。这一双手,骨节分明,自脖颈处徐徐而下,真当是轻车熟路。
她被挠得有些痒痒,笑得不能自己,只好死死摁住他的手,“莫--莫乱来,你的伤……”
他吻上她极是好看的眉眼,“我纵然不能乱来,但也必定能伺候得赵大人舒舒服服。难得来了一趟,却听得赵大人此番口是心非,真真教本座伤心。本座一伤心,下手难免重了一些,还望赵大人能多担待点。”
赵无忧一愣,下意识想下榻就跑。奈何他纵然不能动武,可男人和女人终究是力量悬殊的。想仗着某人的软处就恣意欺负,还是有些危险的。
是以到最后,只有赵无忧服软的份儿。
“穆、穆百里,有话、有话好说。”她气息奄奄,“咱们、咱们好好说话,都许久不见了,这、这难得见上一次面,别动手动脚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