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百里躬身行礼,“臣告退!”
临走前,穆百里用眼角余光凉凉的瞥了赵无忧一眼。这丫头也正用那种邪邪的光睨着他,看上去还真是势不两立的模样。
心头喟叹,这种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多,毕竟是对手。原来有时候还真的挺厌恶这种尔虞我诈的争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是最让人疲惫的锁在。
等到穆百里离开,赵无忧的面色仍是不太好看,这让东厂的人进了尚书府,怎么说都不是好事。偏偏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人觉得,这两人不对付,各自都挖空心思钻对方的空子。
至少在皇帝看来,事实的确如此。
跟着皇帝走在九曲廊桥上,赵无忧轻咳两声。即便到了夏日,这风吹得人还是不舒服。身子虽说逐渐好转,但她对这风凉还是不太适应。
病了十多年,一下子要当个正常人,还是需要时间转换的。
“赵爱卿的身子还不见好?”皇帝坐了下来。
亭子里凉风习习,赵无忧轻咳着,素白的面色泛着少许病态,“臣这身子经年如是,早就习惯了,多谢皇上关心。”
“坐吧!”皇帝道,“难得你进宫一次,与朕好好的下下棋,说会话!你此去荒澜那么久,朕在这宫里还真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说贴心话的人。”
赵无忧行了礼,“多谢皇上。”
黑白棋子,赵无忧走得小心翼翼,如同现实中一样。进退有度,生怕行差踏错。
皇帝瞧了瞧赵无忧那惯来嘴角带笑的模样,视线凉飕飕的落在了赵无忧捏着棋子的手上。冰肌玉骨白玉人,十指纤纤若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