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也不多说什么。
陆国安是个聪明人,有些东西不该问的自然不会多问。静悄悄的退出帐子,陆国安眉头微皱,疾步折回穆百里的营帐。
“爷!”陆国安行了礼。
“她没事吧?”穆百里蹙眉。
他跟她之间最悲凉的莫过于,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相爱不能相守,相守不能大白于天下。永远都只能躲躲藏藏,悄悄的深爱。
“按赵大人所说,赵大人的眼睛应该没什么事,可温故的表情却不太对劲。”陆国安对着穆百里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卑职瞧着那温故走出了帐子,一直在那里抹眼泪,也不知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穆百里神色微恙,“你是说温故哭了?”
“是。”陆国安颔首,“卑职看得很清楚,那老头出来的时候直掉眼泪,也不知是受什么刺激了。大老爷们还哭哭啼啼的,又怕被人看见,那表情别提多滑稽。这人颠沛流离了一辈子,怎么临了临了的,反倒又儿女情长起来?他莫不是……”
穆百里犹豫了一下,“看样子温故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这事儿想必内有蹊跷,你好生留意着。”
“是!”陆国安点点头,“爷,那接下来……”
“本座不在的这段时日,你自己看着办!”穆百里负手而立,长身如玉,“邙山有狐鸣,应是确定无疑。此去凶险却必须一击必中,容不得丝毫闪失,当本座亲取之。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必定归来。”
陆国安深吸一口气,躬身行礼,“卑职一定坚守到千岁爷归来。”
“这一次幸赖沈言办事得力,早早得了师父的书信。你在此候着,随时留意消息,若师父决议出山,亲自清理门户自然是极好的,如若不然也当会有回复。”穆百里敛眸,“无忧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本座决不能让她失望。”
“那这一次劫走简衍尸体的是谁呢?”陆国安不解,“这人的武功出神入化,绝对在千岁爷之上,细想之下朝堂之中似乎也没有。难不成来自江湖?”
“齐攸王的武功若是在本座之上,昔年就不会挨那一箭以至于如今伤势反复,久久不见痊愈。”穆百里摇了摇头,“暂时先放一放,还是雪狐的事情要紧。这几日你便协助赵无忧,把这议和大事给敲定下来,一旦本座归来,立刻启程返回大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