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曾谦在供状上签名画押,摁上了手印。这就意味着,他此生最大的把柄已经落在了赵无忧手中,如果哪天赵无忧要他死,那么……
赵无忧走了,把那老头留给了曾谦,甚至于没有多问一句有关于背后之人的事情。
曾谦定定的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打心里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可怕。
“公子为何不问清楚?曾谦显然不是这件事的主谋。”素兮取了鞋袜,换去赵无忧脚下的冰凉。
奚墨快速将火盆端进屋子里,即便到了夏日,赵无忧的身子也是凉得厉害。
屋子里暖和了不少,赵无忧面色泛白,“你觉得他会说吗?”
素兮不语。
赵无忧轻叹,“这件事很显然不是曾谦的本意,他既然是受人威胁,那就说明那人手里握有曾谦最不想被人知道的把柄。受人挟制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不会在那人跟前出卖我,但也不会在我面前出卖那个幕后黑手。问不问都是一样的,又何必多费口舌惹人厌烦。”
“这倒是实情。”温故替她把脉,还好还好。
赵无忧扭头看他,这老头一看见刮风下雨的就怕她染了风寒,看她脚下一晃又怕她就此晕厥。她觉得他这辈子最后的结局,估计是被她吓死。
轻叹一声,赵无忧道,“我没什么事。”
温故点点头,“还是小心为上。”
“公子,如今曾谦有了把柄落在咱们手中,那……”素兮担虑的望着她,“咱们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赵无忧低头浅笑。
温故骇然,“你这是在做,离京的准备?”
“若不能走得安心,我怎么敢?”赵无忧敛眸,“有人在我身后蠢蠢欲动,我不能听之任之。不过我能不能离开京城,还得看宫里的情况。”
“宫里什么情况?”温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