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衍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窗外,终于抬手关上了窗户。缝隙里,那抹白衣胜雪,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觉得心坎里抽抽的疼,可是窗户还是合上了。
他站在窗户前良久,久得连丁香都觉得这简公子想必是有心事。
蓦地,简衍发疯似的重新打开窗户,视线所到之处早已没了那一抹身影。她走了,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走了?他应该猜到的,她本来就吃得少,而且凭她的小心谨慎,是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
“公子到底在看什么?”丁香瞧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着实想不通这简公子到底在看什么?看上去简公子也不像是有毛病的,可做起事来怎么就如此令人费解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夜的夜色特别好看。”关上窗户,简衍回眸,温柔如斯,“丁香姑娘觉得呢?”
丁香笑靥娇媚,“公子所言极是。”
红烛摇曳,总归是一场春宵一场梦。
吃上几口热乎乎的馄饨,赵无忧缓步朝着尚书府的方向走去。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见过这夜都繁华,如今看来只觉得处处都是新鲜的。
温故与素兮小心翼翼的守在赵无忧所有,影卫随后。
哪知到了阴暗处,突然窜出个人来,直接将赵无忧拖进了深巷。温故正欲去追,却被素兮当即拦住,旋即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是千岁爷。”
温故一怔,这小子……
赵无忧没有防备,却被人紧捂口鼻带进了深巷。当脊背贴上冰凉的石壁,她才惊醒过来,一脸嫌弃的望着眼前的黑影。素兮和温故没有动静,而自己鼻间这熟悉的气息显示,不是他又是谁呢?
他稍稍松了手,哪知她看准时间,一口便咬了下去。
位置很准,仍旧是虎口。
他倒吸一口冷气,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蹙起了眉,“属狗的?”
“是啊,要不要把我自己炖了,再给东厂送一锅过去?”她掸落他的手,歪着脑袋斜睨着他,“堂堂大邺九千岁,不爬墙改半道劫人了?也不怕教人看到,彼时将你我都一锅端了去。”
“怕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