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这时日能否长久,人活一世总归是得过且过的,该高兴的时候就别那么难过,该难过的时候就别假装高兴。一辈子就那么长,还要做戏给别人看,温故,你不累吗?”
温故冷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听不懂,你是想装糊涂。”素兮笑意凉薄,缓步走到温故跟前,剑鞘冰冰凉凉的挑起温故的下颚,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眼睛,“温故,你该不会觉得我家公子是你的女儿吧?”
温故心头一怔,随即冷笑,“她是丞相府独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慕容当年身怀蝴蝶蛊,可是后来死在了大邺,蝴蝶蛊却落在了我家公子的身上。试问,好端端的慕容怎么会把蝴蝶蛊放在我家公子的身上?咱们丞相府,可没有一个叫慕容的远亲。”素兮别有深意的笑着,“公子不会瞒着我什么,是故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比她更清楚。”
“纵然我撕下皮面,你还会觉得我跟公子有血缘关系吗?”温故嗤冷,“我是北疆人,北疆人五官深邃,跟你们大邺的温婉是截然不同的。”
“可慕容并非北疆人。”素兮眯起眸子,审视着眼前的温故,“女儿可能随了母亲,至少我看公子一点都不像自家相爷,跟夫人也没多少相似之处。”
“你别胡说。”温故抬步就走。
“扎木托?”素兮淡淡然喊了一声,“你可曾想过,如果公子真的是你的女儿,你该如何?丞相府里没有第二位公子,所有的一切都得落在公子的身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温故有些恼怒。
素兮深吸一口气,“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跟公子有什么关系,我也希望你能坦诚的面对,别到了最后悔之晚矣,又觉得想要挽回。在公子这里,很少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获得机会。”
“公子不喜欢拖泥带水,也不喜欢任何人欺骗她,甚至于跟她动心思。否则就算是亲爹也没商量,她不会手下留情。我倒是不怕你们死不死的,我只是怕她一旦下了手,最后遗憾终生的是她自己。公子不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但我知道她心里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