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萧容心下一窒,骤然伸手拽住了赵无忧的手腕。
他终究是武将,下手自然是猝不及防的,惊得赵无忧骇然一惊,等回过神来之时发现手腕已被他捏住。赵无忧冷了脸,当即甩开了萧容的手,“王爷有话好好说,这是要作甚?”
萧容倒也没这个意思,只是突然有话没说出来,当下情急便伸手去抓她,谁知正巧捏着她的一截皓腕。掌心的温热触碰到属于她的冰凉,也将萧容吓了一跳。
她的性子偏冷,没想到身上也是冷的,宛若冰雕的人儿。
这么一来,倒是萧容有些尴尬,虽说是历经百战的武将出身,可这种时候倒也有些失了方寸。深吸一口气,萧容极力保持镇定,尽量避开赵无忧的视线,佯装若无其事道,“赵大人是真心要为本王看病?”
“王爷不会以为,下官存有私心吧?”赵无忧敛眸,“实不相瞒,王爷的病能有所好转,下官就能快点回到京城。这荒郊野地的,长途跋涉,下官实在是受够了颠簸之苦,撑不下去了。”
这话倒也是事实,她的身体着实是吃不消了,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之事。
萧容蹙眉望着她,“赵大人--”
“王爷还要说什么?若王爷实在不愿,下官也不愿强人所难。王爷好好休息,下官告退。”赵无忧转身欲走。
“好!”萧容松了口,将手边的野史随意丢在案头。
“谢王爷!”赵无忧朝着外头道,“温故,进来。”
胡青一愣,王爷怎么答应了呢?
温故拎着药箱就进了帐子,知道自己要治的是位王爷,是故温故得摆出卑微的姿态。这大邺自诩礼仪之邦,与他们北疆的皇族是不同的,温故必须小心谨慎才好,免得露了马脚。
“参见王爷!”温故行了礼。
萧容睨了温故一眼,倒也没觉得异样,毕竟早前也都看到过,这温故是跟着赵无忧的。淡淡道一句,“起来吧!”而后便收回了视线。
温故起身,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赵无忧一眼,见着赵无忧垂眸不语,便小心翼翼的上前将脉枕取出,“王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