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惯来仔细,我当然放心。”简衍笑了笑。
伤及肋骨,便是呼吸都觉得疼。赵无忧也不多说什么,说多了反而矫情,只是拧了把湿毛巾,温柔的替简衍擦拭额头冷汗。
外头,奚墨低低的禀报,“公子,奴才在外头候着。”
听得这话,赵无忧便心里清楚,怕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在简衍跟前提及。而简衍也明白,这必定是朝廷之事,因为赵无忧最不愿让他插手的便是朝廷的事情。
“你好好养着。”赵无忧起身。
简衍报之一笑,“你去忙吧!”
他目送着赵无忧离去的背影,她能这般安安静静的与自己待一会已然是奢侈之事。此刻能这样静静的独处,于愿足矣。
赵无忧走在长长的回廊里,奚墨将手中的邀请函双手递呈,“公子,东厂来的,此刻人就在府门外头等着。”
“怎么不请进来?”赵无忧问。
“来的是陆千户,但是--”奚墨俯首,“他不肯进来。”
“堂堂东厂千户,守在我尚书府门外,你说是做给谁看呢?这是要昭告天下呀!”赵无忧望着手中的邀请函,只面上印着东厂的特殊标记,打开来里头什么字都没有。
穆百里这是跟她玩哑谜呢?
试探她对雪兰做了那样的事儿,还敢不敢去东厂赴约。她若是不肯去,这陆国安必定在门外继续守着,非得守到天荒地老不可。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赵无忧皱眉,“看样子,是该去一趟了。”
云筝担虑,“公子,万一东厂的人对公子下手,那该如何是好呢?”
“下手是必然的,就看他心里孰轻孰重。朝政和女人,他纵然是个太监,也该有所抉择才是。”赵无忧随手便将邀请函丢给云筝,抬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