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素兮看了兄长一眼,一时间没答上来。
赵无忧道,“夏东楼刚愎自用,居功自傲,将自己凌驾于皇权至上,此其一。其二是他不该犯了众怒,这瀛渠清淤与后宫的芙蓉渠相比,一个是国事一个是家事,把家事列于国事之上,老百姓自然不答应。最后,他还不知死活,触了皇帝的软肋。”
“自己脑子不够用,而后又想打皇帝下半身的主意,简直是痴心妄想。想卷土重来,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不瞧瞧现在是谁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若是答应了,来日东厂与国公府联手,岂非要置我于死地?”
素兮颔首,“那公子该如何做,才能免去后顾之忧呢?”
“夏东楼想利用自己的女儿从皇帝入手,那我便只能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国以民为本。”赵无忧眸色幽邃,成竹在胸。
云兮行礼,“那卑职先回宫。”
赵无忧点点头,没有说话。
云兮离开,素兮这才道,“公子是觉得,傅婕妤胎像不稳跟皇后有关?那这兰婕妤--到底有没有身孕呢?若是有身孕,按理说她跟皇后走得最近,不该胎像不稳。若是没有,那她们又打算做什么呢?”
“且不管兰婕妤是否有孕,皇上此次封我为太子少师,也就意味着皇上是在告诉文武百官,到了该立嗣的时候。储君乃是国之根本,皇上至今没有太子,膝下都是公主,可想而知皇上还是担心的。傅玉颖和夏季兰两个,不管是谁生下儿子,来日的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语。”赵无忧凝眸,头疼欲裂。
素兮抿唇,“这就意味着,谁的孩子当太子。”
“没错。”赵无忧轻叹一声,“就看谁的肚子更争气一些。我离开的时候,还以为傅玉颖是一枝独秀,这一回来才知道,总归是有那么几个,得出来抢风头的。”
“那傅玉颖如今有孕,胎像不稳,怕是没办法争宠。”素兮担虑。
赵无忧冷笑两声,“能不能让皇帝的心里始终藏着你,就得看女子自己的本事。恩宠不是别人给的,是靠自己争取。如今我倒是不在意这皇后要干什么,我怕的是夏季兰。这女子生得聪慧,能用软弱来遮掩自己的本性,实在是不能不防。”
更何况夏琼芝还没死,夏琼芝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