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是陆国安,又是谁呢?
“怎么找到这儿的?”赵无忧问。
“咱们跟着王唯庸的人,一路找到了这儿。”陆国安道,“当时事出紧急,没能来得及留活口。让赵大人受伤,是卑职办事不利。”
“都撤了吧,东厂名声不好听,免得到时候适得其反。”赵无忧道。
“这些人已经被清剿干净,如今这地方除了咱们,没人知道。赵大人只管养伤,此处很安全。”陆国安行了礼,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不远处,激起夜鸟无数。
高山之巅,有夜狼嚎叫,令人毛骨悚然。
卓雷来的时候,赵无忧正坐在桌案旁准备拔箭。赵无忧这人也有个毛病,不管多疼都不会喊疼。除了--头疼的时候!
血淋淋的胳膊,血淋淋的箭。
赵无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好像事不关己,安然喝着水。冷箭拔出来的时候,她只是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杯盏,而后将视线凉飕飕的落在卓雷身上。
温故的额头满是大汗,当他将染血的箭矢丢在水盆里的时候,瞧着水盆里晕开的血花,整个人都在颤抖。而赵无忧呢?依旧面不改色。
当然,她的脸色一直都是苍白的,所以也改不到哪儿去。
卓雷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病秧子也有这样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气势。
赵无忧扯了一下唇角,“你便是卓雷?”
卓雷抱拳,“在下卓雷,幸会!”
“耳闻不如目见,幸会!”赵无忧笑得苍白,眼睛一闭,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昏迷前,她只听见温故歇斯底里的呼喊,“孩子!”
她是能忍得住疼,可不代表她的身体能扛得住。
拔箭,包扎,温故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