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叹息,王唯庸识人不明,柔姬这叛徒,怕是要当得彻底了。
听得柔姬哭着说,“王大人不想让两位大人插手云华州瘟疫一事。”
“这是为何?”陆国安问。
柔姬道,“因为--因为--瘟疫爆发之初,平临城内发生过动乱,有刁民暴乱。此事我想着也瞒不过你们,你们既然能猜到我是王大人派来挑唆的,想必也该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暴乱之事,穆百里提过,所以赵无忧是知情的。
“这恐怕不是寻常的暴乱吧!”赵无忧道。
柔姬泪流满面,“这暴乱的头子,便是知府衙门的教头,所以王大人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让朝廷知道势必怪罪。没了法子,只好让我来--来哄着两位大人,避免你们着手调查卓雷的事。”
“卓雷?”赵无忧品咂着这个名字。
穆百里说过,这个卓雷就是暴乱的头,是知府衙门的教头。赵无忧随即问,“身为公门中人,为何要领着老百姓造反暴动?”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风月女子,知道的我都说了,其他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柔姬泣不成声。
看这种情况,似乎她所言不虚。
这卓雷到底是为何要暴动,的确令人费解,恐怕还得问一问王唯庸。可王唯庸此举,无疑已经说明白了一切,他不可能实话实说。
王唯庸毕竟是朝廷命官,若他一口咬定不知情,谁都拿他没办法。就算到了皇帝那儿,你东厂抓人也得有个罪名,何况还是知府,官阶不低。
“你觉得,这是实话吗?”穆百里笑问,一双温柔的眸,带着几分幽邃,轻飘飘的落在赵无忧身上。
实话?
赵无忧轻笑两声,“所谓实话,就是说尽了你想知道罢了!可是很显然,咱们想知道的太多,而她不知道的也太多了。”
“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柔姬泣不成声,“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其他的真是一点都不知情。”
“不知情?”赵无忧笑了笑,回望着穆百里,“你觉得呢?”
“带下去吧!”穆百里道。
语罢,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