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很快就在后宫里传开了,人人讶异,这夏琼芝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仁厚温顺,竟然以德报怨?人人不信,可事实摆在跟前,又不得不信。
更令人费解的是,夏琼芝还吩咐人在丹阳宫里空出偏殿,专门用来供奉三清,这可是一心向道的前兆。
莲华宫内。
秋娴不懂,“主子,您说着夏昭仪到底是什么意思?永巷里的那帮狗奴才有多仗势欺人,宫里人一个个都心知肚明,夏昭仪在永巷必定也吃了不少苦头。如今眼巴巴的回去打赏,到底是何缘故?”
傅玉颖提笔练字,笑得温和,“不愧是夏家的女儿,一回来就昭告天下,以德服人。”
“这也算以德服人吗?”秋娴撇撇嘴,不太赞同。
傅玉颖笑了笑,“她以前的性子如何?”
“嚣张跋扈。”秋娴应声。
“那现在呢?”傅玉颖问。
秋娴一愣,“乖顺收敛,敦厚仁慈。”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皇上会信。”傅玉颖放下手中墨笔,饶有兴致的下书案,“秋娴,你还别不服气,人家这一招就是摆给皇帝看的。”
“总有人看不过眼吧!”秋娴道,“到时候在皇上跟前嚼舌根,必定也能……”
傅玉颖摇头,“你何时变得这样天真,皇上能复她位份,就说明皇帝在心里还是念着她的。想当初她何其得宠,又生得明艳动人,皇上是念旧之人,又是食色之人,到底是舍不得的。国公府遭了罪,皇帝也只是让夏东楼闭门思过,没有实际上的处罚,便是最好的宽恕。”
秋娴似乎明白过来,“主子的意思是,皇上要的只是一个名头。”
“没错。”傅玉颖轻叹,“皇帝是谁,他只是想为自己放夏昭仪出来,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如今夏昭仪心性大变,如此温婉仁厚,不就是为了顺应皇帝的意思吗?皇帝的脸上好看了,夏昭仪以后的日子才好过。”
“不知道她还要做什么。”秋娴抿唇,“可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她如今都开始修道了,该用的招数她都用了上去,委实是煞费苦心。想来这些东西,她已经费心思量了很久。”傅玉颖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