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闭了闭眼,心里的火还是蹭蹭往上窜:“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直有,特别是一班那几个,嘴欠得没边儿了。”
辛勇强说起来就烦得要死,“之前苏晓玲一直没来上学,我们也没注意过。这不上周她回来了吗,那回楠姐发现她躲厕所里哭,问才问出来的。”
他没说名字——大概是人确实有点多,光说名字就要报一大串了,只好给他举例:“一班有两个男生一直盯着苏晓玲逼逼叨叨,上下午大课间中午吃饭这种时候就爱凑到旁边说点有的没的,恶心人。”
“现在琳琳和楠姐他们几个轮流陪着苏晓玲,”
韩博给他汇报近期的情报,“但是光陪着没用啊,前天中午楠姐还给人骂了一顿,骂完那俩也没消停上一天。”
前一阵子贺衡一直请假,虽然这周在教室里上了几天课,可前面落下的课实在太多,每天又要听当天的课,又要补前面的内容,抽空还得学英语,几乎折腾得筋疲力尽,还没怎么关注过班里的其他事。
辛勇强就尽职尽责地给他传达信息:“楠姐那边的意思是,就算要转学也不能就这么窝窝囊囊地转学走了,不然苏晓玲非得落下心病不可。她问咱们有没有什么想法,一起合计合计,这事儿到底该怎么着。”
贺衡心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嘴欠的挨个往死里揍一顿,然后拎着那几个混账玩意过去道歉,权当临别礼物。
但这显然不太符合当代核心主义价值观,容易被法律意识极强的小室友摁下去好好反省。
贺衡正乱七八糟地想着,法律意识极强的小室友刚好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两盒新疆炒米粉。
宿舍里现在聚了五六个人,祁殊推开门还愣了一下,谨慎地确定了一下宿舍门牌号。
贺衡高高兴兴地站起来,迎接了一下在门口犹豫的小室友,顺便接过来那盒没有芹菜的炒米粉。
刚一打开,格外有侵略性的香味儿就飘满了宿舍。
人类的嗅觉并不相通,除了又香又辣的炒米粉。
“我为什么没有能给我去校外带炒米粉的室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