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看清楚咱俩到底谁更能胡扯一点。
事不宜迟,祁殊还惦记着赶在明天中午前回去,好让贺衡有时间多刷两套英语题,吃完了饭就叫来了那个小道士,让他去准备两块死玉。
小道士提醒他:“没有用的小道友,我们也试过拿死玉去封印那只鬼的怨气,想着怨气净了就好了。但是玉一靠近就裂了……师父说是怨气太浓了,几块玉根本承受不住。”
但是那个三品天师周身根本一点儿怨气都没有。
祁殊不动声色地把自己那串五帝钱拿到手里,指尖捻着其中一枚,继续问他:“你们什么时候用的死玉?”
“师父被害的那天。”
小道士低着头,很羞愧的样子,“师父不敢贸然引动罡气,我和师弟们又都没有受篆,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试这些小技巧……可是都没用。”
小道士顿了顿,和盘托出:“我们还试了黑狗血和桃木剑,都没有用。”
贺衡不是很能理解:“这些办法真的都管用吗?——我奶奶就是这么教我的,原来不是糊弄人啊。”
小道士闻言更羞愧了。
好歹也是个道士,好歹在道观里。
好歹是一个三品天师带出来的徒弟。
遇到事只能用这些常人用惯的法子,学这些年也不知道都学了点什么。
到底是在别人的道观里,要保持基本的礼貌。
祁殊按了按额角,努力压下了冲到嘴边的嘲讽:“没事,有死玉的话还是麻烦您去准备一块儿吧……有烟墨吧,一起拿一包来。”
这个小道士找到祁殊已经算是病急乱投医了——其他道观各怀鬼胎虎视眈眈,他找了一圈儿,自己认识,能联系上,且勉强算和他们有点利益共同体的也只有常常给他供符纸的祁道友,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也好,用人不疑也罢,只能乖乖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