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戒不戒的。”
祁殊很无奈,“我平时不也该吃什么吃什么吗?”
贺衡很有自己的逻辑:“我以为是你不在乎那个呢,但是道观里总得讲究点吧?”
“道观里讲究营养均衡,健康养生。”
祁殊一边洗手一边给他普及常识,“道教分正一教和全真教。全真要食素,但正一教非斋日吃肉喝酒都没事。茅山一直是正一教,但是近些年规矩也松了。本派正经记名的弟子还要月月斋戒,野茅就没人管……我们属于民间闲散卖艺组织,更没人管了。”
民间闲散组织也就算了,还卖艺。
这话听着就超级过分,过分到刚才那个小道士听了都会冲进来哇呀哇呀抗议的程度。
祁殊觉得他说的很没有道理:“人家虽然还没有正式编制,但考一考总会有的。正经体制内,抗议我干什么?”
贺衡恍惚觉得他说的是公务员和事业编。
就是那种完全不允许有宗教信仰的考试。
“差不多意思吧。”
祁殊看得很透彻,觉得这个类比十分恰当,“人家是事业编,我们是打杂的……一开始是打杂的,后来待遇太低就出来单干了,卖艺为生。”
小室友总能把这些很玄离自己很远的事通俗易懂地解释出来。
就是解释得过分通俗易懂,连一点儿神秘感都没有了。
贺衡很无奈:“虽然但是,一定要用‘卖艺’这个词吗?”
“驱鬼画符,那不都是手艺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