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心说我可知道团团一张嘴不是国粹就是嘲讽到底是跟谁学的了。
陆天师倒是没多关注那个茅山的小道士,一边跟着祁殊往教室走,一边留神打量小院里的风水布局。
“你看这些个槐树,一个个枝叶茂盛,肯定还不是现种的,应该是移栽来的老槐树槐。”
陆天师仔细看了两眼,“有好几棵至少得三十年树龄了,也亏得他们舍得挖过来。”
祁殊之前只注意到这里的槐树长得茂盛,还以为是种的年头长,没想到直接就是移栽过来的:“老树有灵,尤其是古槐,突然换个地方会激起凶性吧……容易长成人面槐?”
陆天师倒不是很担心:“三十年,也算不上古槐。你看的那些典籍是古代的,要移栽个百十来年的古槐还好办,现在真想找也不好找了——旁边绿岛公园倒是有一棵,可早早地就拿栅栏围起来让人参观了,移栽进学校想都别想。
那也算是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危险系数。
这种想搞事但客观条件不允许的悲惨事件听起来就很让人哭笑不得,祁殊没再多说什么,领着师父往前走了一段,快进教学楼的时候,越过操场指了指那个废弃图书馆的方位:“就在那,我前两天过去看了一眼,还是老样子。我只把里面的生魂引出来净了怨气,地府的阵法我没动。”
陆天师点点头:“行,不着急,一会儿开完了家长会我就去看看——哦对了,你看你们学校的通知,好像说家长可以进宿舍楼?那我一会儿去你宿舍一趟吧。”
“啊,可以。”
昨天的广播祁殊大概听了一耳朵,稍微有点印象,“家长可以进宿舍参观,但是要在六点前离校。”
陆天师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四点半,只要你们老师不长篇大论的,时间应该很富裕。”
祁殊心说那可不一定。
夏鸿当然不是个多话的,但他们军训刚拿了个方队汇演的第一名,这两周升旗天天提,说不好就要跟家长也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毕竟年级主任是真的很高兴。
师徒俩这边正说着话,贺衡迎面走了过来,衣角带风,看起来好像有点着急的样子,但还是停下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祁殊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师父,姓陆。师父,这就是我之前提过的室友贺衡,也是我同桌。一会儿您坐靠窗户那边倒数第二排,您坐里面,贺衡的妈妈做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