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
他虽然在地府是个公务员,但对上两个正四品天师也不一定讨得着好——而且也确实没有这个必要。因而就算他心里门儿清,那一小撮撒进去的礞石粉就是为了闹出点动静逼他应符召前来,也不好多说什么,干巴巴地点点头,面上还挺和善:“不妨事儿的——二位道友可是有什么要事?”
“这儿不知被谁摆了个阴阵,能拘生魂,还能吸阴气,假以时日只怕会养出厉鬼,难以控制。”
祁殊也不跟他打太极,冲着外面指了指:“外头那片槐树林里都是被拘来的生魂,阴差大人可以去查探一番,多半都已经虚弱得要魂飞魄散了。”
阴差了然地点点头:“的确如此。”
这什么态度,怎么这么平静。
夏鸿心说你的辖区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的,就不怕年底考核的时候评不上绩优吗?
“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阴差大人您的辖区内生事。”
夏鸿皱着眉,不动声色地提醒他,“今日您已知情,想必也是要破了这阴阵的,不如……”
那阴差却老神在在:“这位道友多虑了,这阵法已经摆了十年之久,我早就知晓。且留着吧,不必破阵。”
夏鸿实实在在地愣了一下。
什么叫早就知晓?
合着你早就知道有人在你地盘上搞事?
知道你他妈还一直都不管?
夏鸿难以置信地看了这个说着“不必破阵”的阴差一眼,顺了顺气,努力保持心平气和地提醒他:“那外头那些孤魂野鬼,岂不是都要魂飞魄散?”
阴差神色不变,甚至还点了点头:“道友不必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