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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殊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我没记错的话,他在路上说过如果自己被鬼附身之类的话。”

夏鸿:“……那他活该。”

辛勇强当时说一句被鬼附身这样的话虽然是无心的,但天地间因果轮回,说了这话就相当于结了因,被鬼附身就是果,出什么事儿都只能自己担着。

祸从口出,自己乱说话作的死,天道都管不着。

夏鸿隔着后门的玻璃看了看趴在桌子上补觉的辛勇强,悠悠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孩子们啊,真是半点儿不知道忌讳。半夜两点走夜路,还什么话都敢说,真要是招惹上什么,谁能救得了他们?较起真儿来,天师出手都不占理。”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个面对不听话的晚辈的谆谆教导。

年龄目测四十岁往上。

茅山的道士都这么苦口婆心吗?

夏鸿一肚子嘱咐的话,但碍于自己班主任的身份反倒不好多说,站在后门看了他们半天,假模假式地试了试体温,挨个给签了一上午的病假条。

杨昊捧着病假条,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虽然补完觉要交两千字的检查,”

杨昊夸张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但是这个班主任我跟定了呜呜呜。”

几个人痛痛快快地补了一上午的觉,又乖乖地一人写了两千字检查,贺衡拿着交到了办公室,又旁敲侧击地问夏鸿有没有重新排座的打算。

刚开学的时候事情太多,夏鸿一直没排座,都是按着他们刚来报道的时候随便坐的。

他一直觉得座位这种事就得学生自己选,不太想干涉这种小事。

但这个小同学的暗示还是可以适当地回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