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说着把宿舍分的小床桌搬到了床上,去洗了洗手之后就开始打坐凝神。
贺衡一脸敬畏地看着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喘口气都会打扰到什么。
“啊,不会。”
祁殊语气还挺轻松,“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就行,不会打扰我的——你就当我是在写作业就好。”
贺衡:“……”
啊,原来玄学也需要写作业啊。
贺衡小时候见过有人请道士来做法,也见过他们拿朱砂往门上画符,都是衣袖鼓风拿着一根超大号的毛笔调动全身的关节像跳舞似的往上画,有时候还得在嘴里念念有词地给自己伴个乐。
和祁殊这样坐在床上拿跟毛笔安安静静地画符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
感觉有点随意。
但是又莫名觉得很厉害,好像比那个又唱又跳的道士厉害。
“那也不叫又唱又跳,”
事关天师尊严,祁殊还是没忍住再一次提醒他,“踩的应该是罡步,念的也有讲究,是在取炁结煞。”
只不过要么是太守规矩了,要么是道行还不够,好好的结煞入符闹得跟唱念做打似的。
“啊这样,”
贺衡看他已经停了笔,没忍住又问了一句,“那你也用唱……不是,取炁结煞吗?”
有点难以想象自己的室友做出像那个道士一样的动作的场景。
跟撒呓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