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声音像一根轻羽,晃晃荡荡地落在心湖中,激起小片涟漪。
宁晓乐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他七岁以来,第一次产生担心和生气的情绪,这些都是乐观型幻想症患者难以拥有的情绪。
之前哪怕是他被人那样污蔑他都从来放在心上,却见不得左文齐被欺负。
他在意左文齐,更胜过在意自己。
宁晓乐的心情突然平和了下来,抬手回抱住左文齐:“因为左哥值得呀!左哥就是最好的左哥,我才不准别人这样欺负左哥!”
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本来就应该如此。
左文齐却忍不住回归到了正题,他松开了宁晓乐,直视着他的双眸:“即便……我真的就是这样低贱的血脉,你也觉得我值得?”
宁晓乐看着他眼底隐隐露出的不安,无奈地叹口气,双手按在左文齐的双肩上:“左哥,大清亡了。”
没料到他会这样回应,左文齐被按住后稍微愣了下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宁晓乐就接着说:“你又不是家里有皇位需要名正言顺才能继承,不用总说什么血脉不血脉的事情啦。”
“另外,虽然不知全貌不予置评,但是我相信当时还是个婴儿,甚至可能还没出生的左哥肯定不可能帮那个女人害死原配和原配的孩子,对吧?”
左文齐想了想,点点头。
见状,宁晓乐松开手,又问:“那这些事情又和左哥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又凭什么算在左哥的头上呢?”
左文齐对上宁晓乐眸底的清澈,再次愣住了。
他从幼年起就一直被咒骂是肮脏低贱的人,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和他母亲一样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