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舒轻声说道:“师弟,南疆的地下冰洞我曾去过一次。哪里很冷,寒风冷的刺骨……无孔不入。我只在冰洞附近逗留了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离开以后皮开肉绽,轻轻一碰身上就会掉下一块肉皮。”
莫白明显僵了脸色,“你……去过南疆?什么时候的事?”
骆闻舒:“十五年前,去找一位药材,那个药材只有南疆地界才有。”
莫白眨了下眼睛,然后故作轻松的抱怨,“自己都去过南疆,偏还不让我去……还师兄呢?”
“正因为我去过南疆,我才知道那里的苗人有多冷血疯狂。他们长年与蛊物打交道思想教养已经陷入一种扭曲的境地,不仅培养各种蛊物毒虫厮杀,甚至他们自己生下的孩子也会被当做人蛊来培育……强者生存,弱者淘汰。”骆闻舒头一次露出如此直白而又厌恶的神情,可见他对南疆的苗人是真的打从心里很不喜。
“原来如此……”莫白喃喃出声,怪不得他每回只要一提到南疆,师兄就会那副模样,一再强调南疆苗人不可信,不可交。
“师弟,你生来便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于医书药理之上的天赋更是绝佳。便因如此,我才管你有些严厉……”他想着管的严了,师弟应该就能好好学习医术,哪里想到他管的越是严厉,师弟就越是叛逆。
后来,偶然的一次师弟接触到南疆蛊毒,自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一心扑在蛊毒制药之上。他担心师弟会走上歧路,剑走偏锋虽然也能有奇效,但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所以,他一再严禁制止师弟去研究蛊毒,师兄弟那几年争执不断,后来几乎是到了每次见面都必然会起争执的地步。再不久之后,他发现师弟竟然在偷偷用人的脸皮制作易容面具,那一次是师兄弟两人争执最激烈的一次。
两人谁也不让,骆闻舒见师弟死不悔改,便将人关进了柴房静思己过,等到第二日去看时,柴房里却空空如也……师弟跑了,离开了神医谷。
师弟这一跑,就是十年。
想到此处,骆闻舒看着他的师弟出神,一声叹息。
莫白也是心里不好受,倔强的说道,“并不是喜欢蛊毒就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你的师弟……可你却从来都没有信过我。”
骆闻舒眼神复杂,“你是我的师弟,我如何不信你……”
莫白直接将话打断,“好了,你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些陈年旧事。”转头问,“你第一个孩子是如何生的?”
君轻言直言不讳,“剖腹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