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皱了皱眉,他隐隐有一种感觉,李林甫拿这起案件、甚至是拿他本人当起了棋子,就是不知道他要玩一出什么游戏。萧睿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利用和操控的感觉。
萧睿的神态变化落在李林甫眼里,李林甫默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
……
萧家大院的左右邻近,原本有两个富商的宅院。但前几天,这两所宅院都被孙公让以极高的价格买下了,目下正有上百工匠正在忙着打通这三座宅院,重新进行装修。按孙公让的话来说,依萧睿目前的身份和财力,萧家的确是有些太寒酸了。
萧睿回到府中,到“工地”上扫了几眼,又见孙公让带着数十个黑衣人走进外院,知道这是孙公让为萧家雇佣的护院,只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着孙公让训话。自打出了行刺事件之后,孙公让就提出加强萧家的防卫力量,萧睿也没有反对。毕竟,他如今家大业大,府中养几个护院也纯属情理之中。
护院们各就各位,由那刃统一管理。
孙公让匆匆走了过来,见萧睿倚在院中的那棵老槐树下,神色微微有些疲倦,不由笑着问了一句,“子长,案子怎么样了?”
萧睿叹息一声,“据我估计,与安禄山无关。恐怕,这事儿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说着,萧睿便把三司会审的情形大体给孙公让说了一遍。孙公让越听眉头越是紧皱,他扯了扯萧睿的衣襟,“子长,官场黑暗,仕途难走,你可一定要小心谨慎啊!”
萧睿默然点了点头,“我知道。”
突然,萧睿低低道,“公让兄,我们的买卖越做越大,想必也越来越惹人注意……这样啊,我想我们不妨可以……”
孙公让点了点头,“一切就听子长你的……”
两人正在款款细语交谈,一个家人怀抱厚厚的一摞名帖和文稿匆匆走了进来,见了萧睿苦笑着拜了一拜,“大人,按照大人说的,所有来拜谒的士子一概拒之门外,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将名刺和文稿放在咱们家的门口……”
萧睿皱了皱眉,“我一概不看,统统毁了吧。”
来年的春闱即将来到,各地来的士子又都蜂拥而至齐集长安,四处找关系投门路拜谒,意图功名。如今的萧睿,才名动天下,又是背景很深的天子门生,来投他门路的士子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