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侧眸看向林晚江,却见他这徒弟听的直乐,还和他的长安一起乐。

唯独段绝尘一如往常,正默默吃着碗中食物。

玉清风刚想转移话题,却见阿蛮端来一盆骨汤。

少年笑道:“添点吧,这都快烧干了。”

语毕,同蒲泽一起又添了些汤水,另一头翻滚的红油也消停了些。

一顿饭吃的热闹,房内烟火缭绕,凛冽寒冬也觉暖。

因房间不够,众人只得待在卧房,三三两两烤火亦或促膝长谈。

段绝尘依旧闷闷不乐,瞧着便心事重重,连同林晚江说话也带着倦意。

玉清风察觉不对,笑着坐于他身旁,温声询问:“阿尘,你可有心事?”

林晚江闻言,也附和道:“有话直说,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段绝尘心内一紧,他竟因过分紧张,暴露了思绪。

还不知如何回答,忽然想到一事,少年低声道:“我父亲又娶了一房。”

这事是他回去方知晓的,段家上下挂满红绸,四处张贴大红喜字。

原是他病卧床塌的父亲,真娶了房美娇娘,讽刺至极。

那小娘他没兴趣瞧,也未去看该死的爹,这三日仅一心打理闲置山庄。

如今可用这借口迂回旁人,也算他父亲没白娶。

玉清风闻此言,一时不知如何劝,好似说什么都不好。

半晌才问道:“饿了吗?为师给你煮碗面?”

林晚江恍惚回神,也附和道:“应是饿了,阿尘晚上未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