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魏梓琪杀过邪祟,心脏的位置清清楚楚,这点无需担忧。

唯独比医者差的便是不会巧劲儿,萧北怕是要遭点罪。

魏梓琪深吸一口气,问向萧北:“可准备好了?”

萧北无谓一笑:“尽管动手,我忍得住。”

语必,看了元思锦一眼,紧紧咬住帕巾。

掌中弯刀倒转,烛火之下锋芒依旧,手起刀落间胸腔猛然破开缝隙。

鲜血喷涌而出,萧北浑身一震,疼的汗流浃背。

魏梓琪同楚正悠果真不同,后者虽慢但下手轻柔,前者干脆利落一刀结束。

元思锦见此景瞳仁骤缩,两行热泪涌出眼眶,只得转身不敢再看。

魏梓琪收回弯刀,眼神示意二人动手,自己走到元思锦身旁默默陪伴。

北冥闻换了口气,忍着灼热探出灵流,不消片刻房内红光大盛。

“我降温,阿爹动手。”

语必,周遭温度缓缓下降,北冥闻却热的呼吸急促。

北冥丞神色凝重,须臾间探入指尖寻觅。

萧北猛然睁眼,腰身似一道满弦的弯弓,浑身震颤疼的生不如死。

齿间紧咬的帕巾已成血红,房内四处喷溅滚烫的魔血。

寻觅半晌,北冥丞猛然用力,一道红光怦然坠地。

未及看清何物,北冥闻忙放出灵蛇将其吞噬。

萧北浑身一软,似一滩烂泥摔在软塌上,又一次昏了过去。

元思锦急忙回身,哽咽道:“取出来了?”

北冥丞叹了口气:“只弄出一半,剩下一半还埋在心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