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丧期过,生死阁内又开了赌局,伺候完司空予用膳,淮兰重抄旧业。

南烛坐镇赌坊,带领大批人马四方镇守,何人皆不敢闹事。

她已拿下南疆自立为王,待众人归来便要昭告天下,迎娶赫连王后。

司空予对这些皆不感兴趣,他正对着一具赌徒的尸体,专研取蛊之术。

赫连庭所种之蛊名灼心,从他幼时起便种在心头,此为南疆王室所造的孽。

他们不知从何处得来,强迫各大家族长子种下,以此胁迫他们为王室效力。

此蛊应是被王室改过,毒性愈发猛烈,许多孩子皆受不住折磨,最终反噬而亡。

赫连庭天赋异禀,生生挺过种蛊之初,可每每发作犹如万箭穿心。

师娘不忍养子受苦,她愿已自己种蛊为交换,求王室取了赫连庭的蛊。

谁知南疆王阴险,非但没取赫连庭的蛊,反而给师娘也种上了。

回忆到此结束,司空予叹了口气。

他又失败了。

灼心蛊温度太高,他需忍受灼烧之痛,取蛊之时万分专一。

可他偏生无法专心。

即便死人不会再死一次,取到最后他依旧浑身发抖,连刀都握不稳。

虽专研多年,但死人都取不了,更别提给活人取此蛊。

“公子,该上药了。”

闻得淮兰声音,司空予放下匕首,默默去净手。

他问道:“何人在下头?”

生死阁向来热闹,赌局从早到晚不得停。

淮兰笑了笑:“是小九,他聪明的很,早就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