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这声音,一时竟想不起是何人,直接忽略那声皇叔。
颤声答道:“值钱的皆在殿内,看好何物拿便好。”
女子冷笑一声,这人竟把她当做梁上君子。
附耳轻语:“既不知我为何人,下了黄泉后,莫怪自己死的糊涂。”
话音刚落,剑光忽闪,墙壁之上血溅三尺。
男人还未留下遗言,果真死的糊涂。
闻这浓重血腥,赫连柔猛然惊醒,对声音处缓缓抬眸。
她见窗边月下,正站着一女子。
身着异域华服,鎏金丝绦点缀桔梗,此为南疆之花。
纤长鸦发如瀑,半挽成发髻,上头坠着华美珠玉。
云鬓凤眼,双颊未染粉黛,也绝艳丽无双。
女子垂眸望她,柳眉一挑,嗓音戏谑:“你也不认我么?”
赫连柔不语,就这般望着她,久久无法回神。
这人早已被送去和亲,为何还会出现在这?
恍惚间,赫连柔开了口:“南烛”
她心内有愧,南烛之所以去和亲,皆因她二人传情的书信被南疆王发现。
王室借此威胁,若南烛不顺从,便屠了整个生死阁。
好在那和亲的王族声名远播,是个善人也定会善待南烛。
那时的她虽不舍,却也真心盼南烛过的好,只因二人皆为女子,此情不容见光。
南烛望着赫连柔半晌,忽而一笑,长剑斩断束缚她手脚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