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安疼的周身猛颤,一抬眸却背脊发寒。

他见这人润白的双颊染上绯红,眸底也溅了血,因愤怒额角爆出青筋。

玉清风正望着他,神情是从未见过的冷冽。

令他想起小筑之内的寒潭,周遭皆是化不开的冰凌。

观这神情,晏长安心内打鼓,千般气焰全消。

刚欲转身逃离,忽听一声轻语:“过来。”

嗓音极柔,却令人心底打憷。

晏长安捂住颈子,缓步靠近玉清风,可每一步如千斤重。

滚烫的魔血顺着指缝流淌,铺于地面的鎏金兽皮已被烫出腥气。

玉清风一直望着他,唇角已被魔血灼的发红,又道:“靠近点,手松开。”

晏长安喉结滚了滚,还是照办。

血红的瞳仁一震,玉清风竟张开嘴,轻轻为他舔舐颈间伤口。

侧眸望着他,柔声问道:“疼吗?”

晏长安心如擂鼓,木讷的点了点头。

这伤虽不如火海与堕崖,但玉清风赠的总是痛的。

玉清风笑了笑,嗓音愈发轻柔:“长安不疼,我在呢。”

闻这三字,晏长安眼眶湿红,欲落泪却流不出。

猛然将人抱住,低声道:“我不该这般说,我我”

心悦你,始终说不出口。

惶恐遭到嘲讽,再赠上几句冷言,他会彻底发狂。

玉清风也红了眼眶,侧头吻着自己咬出的伤,温声道:“我愿嫁你,做小无妨,双‘玉’在怀也无妨。”

晏长安眸间轻颤,面对这番隐忍之言,愈发不敢开口。

玉清风无谓一笑,又道:“但你要在大婚当晚,解开我的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