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许是今日心情好,不必深究。
早已习惯他沉默寡言,许金蝉自顾自的说着:“阿夜,生辰快乐。”
柳如夜一愣,这才想起此时已过午时,如今是他的生辰。
许金蝉怕触及他心内伤痛,这些年从未说过这一句。
也不知如今为哪般,口中面也没了滋味。
刚欲起身离开,忽听许金蝉又道:“我大婚当夜,便把那姑娘送回了娘家。”
话音刚落,忽闻一声脆响。
崭新的瓷碗摔的粉碎,剩下半碗面条翻滚一地,还冒着徐徐热气。
许金蝉回眸,微醺着醉眼斥责道:“真是浪费,早知不给你煮了。”
柳如夜喉结滚了滚,随手丢下筷子,他问道:“真的?”
嗓音冰冷,略带颤抖。
见他这般激动,许金蝉眸间泛红,他又道:“第二日,我便送去了和离书。”
“并昭告所有人,许家大少爷是个断袖,且同院中仆人有染。”
柳如夜眸间一震,因紧张呼吸急促,难得漏出别样神情。
可须臾间,又恢复镇定,只因他不信任这人。
许金蝉同他对视,一眼便看穿他所想,自嘲一笑:“你可知,我为何一直不说?”
“因你不信我,从我骗你入荆棘林时,你便不再信我。”
“如今能与你共枕同眠,我用了近二十载方才撬开你心内一角,奈何你仍不信我。”
柳如夜眸间一冷,低声道:“是你负我。”
许金蝉心内痛楚,望着他含泪一笑:“对,是我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