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蹲下身子,用力捏住巫卿的下颌,咬牙问道:“你有何话可说?”
他曾痴恋这魔族,以男子之身委于巫卿身下。
又破例将他带入妖族领地,二人恩爱多年。
怎料终是引狼入室,被巫卿窃取鲛族至宝灼情珠,引动天劫降临。
唇亡齿寒,妖族也近乎全灭。
巫卿望着他,忽而抬手捻起一缕青丝,绕于指尖转啊转。
这动作他曾做过无数次,将云宿抱在怀里,绕着他滑顺的发。
忽而开口:“是我受了蛊惑,正是晏关山的父亲晏修远。”
“他说偷了灼情珠,便告知我阿竹下落。”
“你知晓的,我阿姐离家多年我甚是想她,可在人界寻觅许久,始终未得线索。”
云宿眸间一震,眼眶血泪不止,他质问道:“你可知动了那东西,妖族也要受天谴!”
“当然知晓可我不信,你不是也说过,此言荒谬至极。”
云宿一时语塞,忽然被他拥住,巫卿笑容邪肆,靠近耳畔继续蛊惑:
“是晏修远,他为私欲想破红尘。”
“可破红尘,青华莲与灼情珠缺一不可,许是失败了才引动的天劫。”
这番话他说了谎,晏修远绝非为破红尘,只想引先祖残魂出青华莲。
但他也确实失败了,天劫不辨是非,以为是鲛人一族私用灼情珠。
怒火降临鲛人岛,同一领地的妖族也无能幸免。
感受到云宿的颤抖,巫卿又道:“你可知灼心蛊?便是用那灼情珠炼的!”
云宿心内一震,颤声问道:“灼情珠在魔界?”
巫卿摇了摇头,低声道:“在天海三清,晏关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