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哄道:“师尊不疼,很快就好了。”
玉清风眸间轻颤,垂眸望向林晚江,脑中忆起过往年月。
他这徒儿向来懂事,只要他身子不爽利,便彻夜守在门外。
为何升起异样心思?
无非年岁悠长,心防似城墙高筑,忽然有人闯入,时常陪伴身侧。
日积月累,城墙逐步崩塌,废墟泛起尘灰,蒙了双眼。
待散尽之时,眸间映入一人身影。
怎奈过去不可说,如今已放下。
徒留一盏明灯,只待重燃之日。
抬手轻抚林晚江鬓发,捻起一缕掖在耳后,玉清风柔声道:
“我的江儿,受苦了。”
林晚江抬眸,二人相视而笑,仅这一句,胜过千言万语。
扶起玉清风,林晚江转身,嗓音哽咽:“师尊,江儿背您回去。”
语必,背脊多了些重量,玉清风未拒绝。
走向青囊峰,林晚江步伐稳健,他小时这人也是这般背他的。
他记忆中的师尊,总是那般高大,能为他挡风遮雨。
同晏长安心思相同,玉清风既安心。
但如今却可轻易将人背起,一双消瘦的手臂,硌的肩胛生疼。
林晚江不语,眼尾泛着红,冰晶欲要滴落。
他觉天命不公,为何千般苦难,皆要加之玉清风?
他已长大,也可守护这人。
玉清风如师如父,与他恩重如山。
忽闻一声轻语:“江儿,天亮了。”
林晚江抬眸,天边月落星沉,昏黄光影照亮前路。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晚江笑道:“天总会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