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猛的一松,钰儿摔在了地上,撞出的声响惹人厌烦。

少年斜睨一眼,冷道:“滚。”

今日不想杀人,他欲休息。

若这人不识好歹,还敢说那三字,再杀不迟。

语必,缓步走上高位,依靠软塌一言不发。

闻得踉跄脚步,钰儿狼狈起身,慌张逃离。

晏长安未看一眼,好似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

抬手撩了撩发丝,檀香沾染手指,浅香萦绕鼻间。

少年望的出神,想发怒却没力气。

忽而闭眼,怎奈眼前越暗,脑中越清晰。

此生再无安眠。

薄雾浓云似轻纱,男人一袭莹白,笑容温润如玉。

缠绵浅香,化作丝丝缕缕,绕来绕去。

待那香浓之时,耳畔似能听到软语:

‘长安,我在呢’

晏长安夜不能寐,而天海三清,今夜无人安眠。

伊恒杀红了眼,飓风卷起烈焰,沾身之人皆化作焦炭。

耳畔哀嚎四起,入眼似修罗地狱

玉清风心觉不好,欲要湮灭火阵,忽见一人落入战场中央。

放下叶海棠,晏关山轻挥衣袖,狂风骤停火焰渐息。

吼声起:“秦逸程!你敢动老子的人!”

微醺的嗓音有些沙哑,旧疾恢复中气十足。

掌门人一出,战事终停歇。

秦逸程吃了大亏,望着满地紫竹门残尸,气的双眸血红。

对吼道:“晏关山!你们天海三清欺人太甚!”

“纵容弟子伤我女儿!还令我门人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