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安闻言,只是问道:“你要去哪?”

无关玉清风去哪,他都不会给这人机会。

出逃计划已定,绝不更变。

玉清风未接话,并非不愿说给晏长安听,而是他也不知如何解释。

他要回一趟族里,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他不知能否成功入内,也不确定父母的书籍是否尚在。

一切仅凭运气。

今夜,众人各怀心思,安眠能有几人?

柳如夜便是其中之一。

龙泉峰早已熄烛,可柳如夜院中依旧通明骤亮。

虽说后日才出发,但他今夜便备好了行礼。

他要下山,在客栈住几日,顺便采买些东西。

等林晚江和段绝尘出发时,直接来寻他即可。

这般麻烦,只因要躲开许金蝉,趁着这人今夜还未过来。

思及此处,柳如夜眉头紧蹙。

这些天他被许金蝉日夜纠缠,尘封的心绪,险些再次沦陷。

可他受够了,早就受够了。

他是个人,不是许金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忆起昨日的耻辱,柳如夜拿起行礼,抬手熄了烛火,行于月色下脚步匆匆。

不知行了多久,身后忽传脚步,柳如夜脚步一顿。

又是许金蝉。

“阿夜这是要去哪?不知我会来吗?”

戏谑的嗓音,听的柳如夜杀意翻涌。

回眸同他对视,他冷道:“去找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