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江放下碗筷,接话道:“为何这般说?”

魏梓琪叹了口气,只得把所见都说出来:

“他虽住在赤手峰,却经常下山玩乐,什么都不肯为阿千分担。”

“阿千修行本就刻苦,如今还要伺候个大爷。”

“元忆锦是个娇贵公子,那一身皮都要扔给阿千去洗,光是我便瞧见几回了。”

“阿千经常被他缠个半宿,夜深便在院中洗衣,白日又要起早修行。”

“若是百事峰派任务,他也是第一个下山除邪。”

“每每归来总会带些伤,应是为了报酬,选那最凶险的。”

“我绝非想掺和家事,而是替阿千委屈。”

“他是个老实孩子,若元忆锦心内有他,绝不会这般欺负他。”

这番话北冥闻不止一次听魏梓琪抱怨,这人确实操尽了心。

慕千虽是他徒弟,但在魏梓琪心内,早已将他看做了自家孩子。

许是太过气愤,剩下的半壶以茶代酒,魏梓琪一饮而尽。

玉清风不知如何劝说,只能拿起公筷替魏梓琪布菜,柔声说着:“慢些吃。”

一餐饭本是吃的欢心,却因魏梓琪的话,房内陷入死寂。

魏梓琪所说之事可大可小,若慕千心甘情愿,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就怕被他说中了,元忆锦心内没有慕千,一直戏耍他取乐。

若元忆锦继续这般,慕千总有一日会累。

他二人恐会成为天海三清第一对,没过多久便要和离的道侣。

元忆锦家世好,虽出了那事,但打小未吃过苦。

林晚江侧眸,偷偷瞧了一眼段绝尘。

他知上一个这般废的,是这小畜生没跑了。

段绝尘似有所感,忽而抬眸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