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门扉轻启。

林晚江赫然起身,唤出长生神情戒备。

耳畔传来轻语:“师兄,我们该走了。”

林晚江抬眸,瞬间松了口气,缓缓坐到了地上。

段绝尘正站于门旁,逆着光瞧不见脸。

见林晚江怔了,抬手合上油纸伞,笑意温柔。

“师兄,走吧。”

又是一声轻语,少年缓步走来。

脚踏遍地血污,神情坚毅似过火海。

面庞渐渐清明,林晚江眸间一震。

这人又受伤了。

少年双颊惨白,一抹薄唇无血色,唇角血迹干涸。

朝下望去,脖颈之处印着指痕,胸膛之处衣襟微鼓。

林晚江心内猛跳,他不知是否同自己有关。

昨夜之事想了又想,记忆始终停留在开窗的那刻。

段绝尘不语,忽然蹙眉蹲下了身子。

缓缓敞开衣襟,漏出胸前渗血的纱带。

他轻声道:“师兄昨夜突然疯了,定要同阿尘双修。”

“阿尘知师兄欲成婚,宁死不从,师兄便伤了我。”

指尖游移,划过颈间与胸膛。

眸间泛红神情委屈,用这动作,控诉林晚江罪行。

望向地面血痕,段绝尘又道:

“阿尘被师兄强迫了,你将我摁在了桌案上。”

“阿尘欲要逃离,又被你拖了回来,一次又一次。”

林晚江闻言,浑身皆在颤抖,头疼欲裂依旧想不出所以然。

细微感受,自己并未空掉身子,即刻反驳道:

“我没有,莫要胡言!”

段绝尘浅笑,只是说道:“师兄尚未尽兴,便被阿尘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