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安焦急不已,急忙披上外袍追了出去。
刚入院中,忽见玉清风坐在地上,身后是那颗盛放的灼桃。
见这颜色,少年心内一紧,他想到了林晚江院中那颗凤凰树。
玉清风院中,向来只种淡粉的三月桃。
许是只有在这儿,才敢种上一株绯红色的。
少年缓步靠近,蹲下身子,怔怔的望了半晌。
玉清风双目无神,衣衫凌乱。
绯红花瓣落于鬓角,被披散的墨发纠缠。
晏长安心疼不已,抬手为他顺着发,忽而开口:
“玉哥哥,我们回去吧。”
嗓音轻柔,好似声量大些,这人便会消失一般。
玉清风抬眸,眼尾泛红神情冷淡,紧抿的薄唇轻颤。
他望着少年,哑声问道:“你为何这般?”
晏长安眸间闪躲,他知晓玉清风在问什么。
刚想转移话题,玉清风又道:“晏长安,你够了。”
冰冷的声线,听的少年心内钝痛。
二人对视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
想要开口,皆沉默无言。
晏长安握了握拳,忽然上前死死抱住玉清风。
无力感频频袭来,他什么都抓不住。
这人与他,始终若即若离,似一场缥缈梦境,风吹即散。
少年心内不安,抱的愈发用力,似要将人融入骨血。
玉清风没有反抗,任由少年抱着,眸间空洞,笑意凄凉。
他没有勇气,他生来窝囊。
他不敢告知晏关山实情,更不敢同这少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