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懂如何自控,时常被心魔蛊惑,‘发病’之时根本不知做了何事。

玉清风听到响动,虚弱睁眼,抬手握住少年手腕。

一张口,又是温声软语:“无事我无事”

“若你还想我们我们继续”

四周遍布疮痍,殷殷血迹四处溅染,男人嗓音依旧温柔。

只要出了这里,晏长安体内的邪魔会被短暂压制。

这是他最近发觉的,也是他放纵少年的理由。

越是频繁,越是毫无节制,压制的效果也就越好。

只需忍过这三月,晏长安可顺利成婚,也可同那姑娘行周公之礼。

往后也只需每年三月,陪这少年闭关,持续压制邪魔。

而他体内的魔气,不足为惧

他和这少年不同,平日不双修,也可挺过这痛苦。

即便痛上一辈子,他也忍得住。

只因他谨记晏长安的话,谨记这少年大婚将至。

‘偷情’二字,何其刺耳?

光想想,便因这羞辱,心内绞痛难忍

往后余生,每年有三月,他们可在这方寸之地,毫无顾虑,肆意妄为。

可出了这里,他还是门内仙师,青囊峰的峰主。

而这少年是已娶妻生子的掌门,他师兄的独子,他的师侄。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也是如今的他,仅能做到的

天光微亮,林晚江始终坐于窗边。

抬眸远望天边虹霞,思绪渐渐飘远。

他忆起段绝尘大婚前夜,不是同他的大婚,而是同林晚鸢的大婚。

那一夜,少年深夜来访,敲响了他的房门

入夜,房内早已熄烛,林晚江却因心生欢喜,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