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有晏长安陪着,这痛楚愈发难以忍受,眼眶酸涩的欲要落泪。
他不能委屈,不能责怪任何人,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但他是个人,也知痛。
“长长安,你你陪我说说话。”
闻得轻唤,少年急忙止住眼泪,柔声道:“我在呢。”
玉清风窝在他怀里,低声说着:“出关后,你你要成婚。”
少年眸间一震,倔强的道:“我不娶她,我不要成婚!”
玉清风心内钝痛,继续劝说:“不不可这般任性。”
“你早晚要成婚,你你不可走歪路。”
晏长安闻言,又一次落泪,他哽咽道:“何为歪路?”
玉清风颤声道:“违背阴阳,天地难容。”
少年勉强一笑,侧头望向玉清风,眸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低语:
“若天地难容,我便逆天改命。”
入夜,马车休整过后几人继续前行,北冥闻驾马怀中还搂着魏梓琪。
这人早已睡熟,林间鼾声震天,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醉酒的段绝尘格外聒噪,好在他知何话该说,何话不该说。
林晚江已被他挤到角落,这人将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嘴上不停说着:“师兄,我好想你。”
林晚江被这话搞的心烦,他就在这他又没死,何来念想?
荒谬的念头一冒出,又被自己生生压下。
段绝尘望着他,迷离的醉眼含着一汪水,被那月色一照似有星云流转。
见林晚江一直不理他,少年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修长的颈子。
林晚江被吓了一跳,刚要动手,少年便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