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浑小子,大晚上不睡,泡温泉去了?”
他见二人发髻披散,上头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玉清风淡道:“我叫长安去的,一人甚是无聊。”
晏关山闻言,笑着挑了挑眉。
他见晏长安神情怪异,总觉得有事瞒着他。
还未深想,玉清风又道:“长安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要去看看吗?”
“咳咳”
晏关山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道:
“谁关心他?本座是来看师弟的,正好有事要说。”
晏长安闻言,抿了抿唇,眸间有些低落。
他就知道,晏关山不在乎他。
玉清风未注意他,只是笑道:“好,长安先回去吧。”
晏长安不语,不情愿的松开玉清风的衣袖,垂着头回了房间。
玉清风见他这般,心内了然,忍不住絮叨:
“师兄明明关心长安,为何总要这般冷言冷语?”
晏关山没接话,倔强道:“那浑小子哪用我关心?等娶了媳妇,就把我忘了!”
房门刚被关上,玉清风起身备茶。
晏关山坐于茶案旁,笑道:“对了,长安的婚事定了,应是三月后。”
晏关山话音刚落,玉清风眸间一震,手中茶壶怦然落地。
一声脆响,瓷片碎了满地,茶水四处喷溅,莹白的衣袂染了尘埃。
晏关山忙问道:“怎地了?”
玉清风稳了稳心神,淡道:“无事。”
说罢,忍着痛楚蹲下身子,将碎片捡起,起身又沏了一壶。
晏关山未察觉异状,又道:
“是紫竹门的大小姐,今个那边掌门来了,跟我商议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