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江怒极,却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这师弟是个小畜生,还是个小流氓,毫无廉耻之心。

一把松开少年,林晚江冷道:“去睡软塌。”

说罢,抬手熄了烛火,上了床榻放下幔帐,缓缓躺了下去。

窗外月影朦胧,幔帐之外模糊不清。

少年坐于原地,单手支着下巴,歪头望着他。

林晚江心内猛跳,急忙侧身不去看他。

他竟被这人亲了,前世从未有过的经历。

说不清心绪,只觉震撼。

这一世的段绝尘太过邪性,如今被他缠上,总有种不死不休的感觉。

少年不知他所想,却也被他猜对了心思。

随手拿起帕巾,擦拭额头血迹,借着月光望向铜镜,笑容邪肆。

林晚江出手毫不留情,奈何他生不出一点怒意。

占了大便宜,他心内狂喜,送命皆值得。

即便是疼,他也乐意受着。

师兄的手掌软若柔荑,扇起巴掌来,连风都是香的。

他只觉带劲儿,他段绝尘看上的人,怎地都好。

玉清风行至院中,徘徊着不想进门。

刚要去厢房,门扉忽然被推开。

晏长安身着中衣,睡眼朦胧,见到玉清风便笑了起来。

“玉长老,我换了床褥。”

听他这么说,玉清风耳尖泛红,急忙迈进房内将门扉拴好。

晏长安以为这人又生气了,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垂着眸不说话。

玉清风见状,只是无声叹气,褪下外袍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