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绝尘拜入师门不久,院中虽干净,却有些寡淡。
四周不见花草,只立着木质的练功架。
参差不齐的木桩铺满庭院的角落,应是他练身法的。
地面镶着青石板,被银白月影点亮,一路通向燃着烛火的卧房。
脚步声不徐不缓,一个行至前头,一个默默跟随。
林晚江始终没有抬眸,他心有不愿。
房门被推开,一阵异香四散,这小畜生竟熏了香。
分辨不出味道,有些甜腻夹杂花香。
林晚江迈进房内,抬眼一看怔了半晌。
只觉段绝尘生有大病,这房间布置得像他妈喜房
木桌之上燃红烛,对影成双。
楠木大床挂红帐,旖旎放-荡。
段绝尘看向林晚江,眸间含笑,他解释道:
“阿尘这里本就是喜房,是个外门弟子娶了暗香峰的女修。”
“师尊本想大大办,谁知这二人不想在峰内成婚,谢师之后便下山隐居了。”
林晚江闻言,这才想起这事。
玉清风向来亲和,即便亲疏有别,外门弟子有事也会做到尽善尽美。
趁林晚江愣神,段绝尘将门关上,又施法拴住门扉。
他笑道:“师兄可想饮酒?”
听到‘酒’字,林晚江喉结滚动,还真有些馋了。
但他能忍,只是淡道:“门内不得饮酒。”
段绝尘坐于桌案旁,假意忍痛皱了皱眉,他又道:
“只是问师兄想不想。”
林晚江闻言,转头瞪了他一眼。
只觉这人竟说废话,伤的可能不是下头是上头。
段绝尘歪头一笑,忽然自桌下拿出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