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若是不会用,我不介意帮你取下来。”
话语平淡无波,但却似乎裹挟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常老爷不自觉后退一步,哼笑道:“一个小妇人而已,真当是国色天香了,往后,咱们走着瞧。”
宿岩眼中闪过狠戾之色,青筋凸起的拳头上被软绵绵的小手抚住,他侧过头,说道:“走吧。”
游蕊小声劝他:“有些人心脏,看到的也脏,我们不能跟什么人都较真,不然岂不是把自己也带到粪坑里?”
宿岩很少有前一刻怒火填胸,下一刻却被人逗地真心乐的情况,但这时他眼中的戾气却瞬间被笑意取代。
“嗯”,他低沉出声,“我没生气,你不用这么哄我。”
游蕊便要松开手,她和宿岩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刚才已经有好些经过的人都侧目而视了。
真是个让人不自在的年代,和老公牵个手都要被看。
宿岩紧握一下她的手才顺势松开,走在稍后于游蕊两步的距离。
一家人没在县城多停留,游桥先快走的,把寄存在客栈的驴车取出来,赶着接上其余人,直接就往东城门而去。
“虽然打了几瓶花露水,但是得到一百两银子,在县牢这一趟走得也值”,游松坐在车前右邦,打开钱封一条缝,看了眼里面满满的银锭子,十分满足道:“这可是两张虎皮的银钱呢。”
游父板着脸道:“你以后老实点,要不是溪田认识人,这次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游松笑着向宿岩拱了拱拳,“这次谢谢妹夫了。”
宿岩点点头,“我也是为蕊儿。”
游松呵呵,对于这话半点不在意,的确,没有自家妹妹,人会管这闲事?心里又在琢磨常家算计他的事儿,到底是为什么呢?
游父又道:“以后不要再在县里卖花露水了,大不了多跑些路,去鹿草县或者京城去卖,另外,都让你大哥跟着你一起。”
游松忙道:“爹,我这次长记性了,不会跟人一言不合就动手。”
游父可不信二儿子这话,从小这孩子就能打,因此也养成了不惧人不怕人的性子,当别人欺到头上时从不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