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田没有说什么,跟着进了一间充满药香味的屋子,这屋里四面墙都立着差不多到屋顶的药柜,一看就是医者居所。
“坐下”,老头拿出一个脉枕,转身对他说道。
溪田察觉不到这老者的恶意,便依言坐了下来。
按了半天脉,老头又瞅瞅这小子的面色,真可谓是好到壮能博虎,但这也让老头更担忧了。
七年前,这小子十九岁,就因为幼时的经历有了点嗜血的苗头,那时候老皇帝去世,几王乱斗,他进去掺了一脚,最后差点把那些上窜下跳不消停的杀个绝种。
他看出不对,就让他找个别的、真心喜欢的爱好去折腾。
那时候,他是真怕奚家这唯一一根苗成了杀人狂魔。
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的理想是做一个山野村夫,奚墨成一想觉得挺好,这理想多远大啊。但当时的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开始还好,这小子他出去外面的山里放松没两年,又添了一个毛病。
他竟然在离开那几天,完全会不记得自个儿的身世来源。
奚墨成当即就回到祖宅,把家里的医书一一查了个遍,才看到一个比较沾边的记载。
当一个人极度厌憎自己或生活时,就会完全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
然而经过研究,奚墨成又发现,自家这小子的情况和那书上的还不同,他不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只是简单地完全地抛却了现时的记忆。
他本来的性格,这一身的功夫,却并没有丢失。
要不是如此,奚墨成是不会再让他去那外面的山村的。
但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怎么会没有记忆就摸回来?
奚墨成心里想了很多,沉思着问道:“小岩,你对我,对这里,对后面的览雾山庄,都半点印象也没有?”
溪田摇了摇头。
“那你头疼不?”奚墨成又问。
溪田依然摇头。
“那你怎么找回来的?”
“感觉。”
奚墨成顿了好一会儿,问道:“那你回来有什么事?”
什么事?
我看中了一个少女,想抢,最好能陪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