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活着呢,死掉不会更加舒适吗?”他不依不饶的询问,一连串的问题要求砸下来,丝毫没给人组织措辞的机会。
狗卷棘面色不善,他最近特别讨厌‘死亡’这个词汇,数不胜数的阴谋叠加在百鬼丸身上,无一不是朝着他的性命来的,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甚至不愿放过一个仅仅只为了活下来的孩子。
为什么要死亡呢?
他还没有和百鬼丸去横滨商业街,没有去过银座,没有去过游乐园。
百鬼丸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景色,狗卷棘还没有对焕然一新的百鬼丸告白。
‘死亡’永远不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这是诅咒,亦是祈愿。
狗卷棘知道自己的心态很糟糕,已经到达了夜蛾校长说的‘诅咒’地步,但是上面已经开始不加掩饰的调动再不断拉扯着狗卷棘的神经,自从在商会遇到那两个特级之后,狗卷棘的神经已经被不断堆叠的伤势与步步紧逼的杀意拉扯成一触即发的弦。
他抬眼与太宰治对视,紫色与鸢色较之一瞬,又转而垂眸:“鲑鱼。”
太宰治鼓起腮帮子,愤愤不平的瞪着狗卷棘的发旋,好半天,才又气哼哼的看向百鬼丸,把刚悄悄舒了一口气的百鬼丸吓的再一次绷起身子。
百鬼丸努力放松着痉挛绷紧的肌肉,不断压抑着进攻反射,这个人与夏油先生的灵魂颜色相近,却又没有夏油先生那一缕纯洁的白色。
仿佛浸染在血海罪孽深处的灵魂,一颦一动之间翻涌着滔天罪孽。
如果不是狗卷棘保持安静自如,百鬼丸早已拔刀攻向这个黑红黑红的人了。
这还是人吗?这就是个转世魔神吧!
百鬼丸捏着狗卷棘的手,想让他拔刀。
“对不起,因为狗卷同学是咒言师,所以不能够正常交流。”新田一在餐桌上陷入安静时,微笑着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