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无声处,那些原本干枯干瘪的植物忽然抽芽,深埋底下的种子突然爆发,争先恐后地生根冒头,一夜之间,荒芜的土地上,就覆盖了一层新绿,深深浅浅,浓妆艳抹。
世界焕然一新。
黑狼部落的兽人们高高兴兴地去采集踏青了,沈漱流一家也去。
这时的野兽需要繁衍生息,兽人们也懂得持续发展之道,在前几日都尽量不去捕猎,但正在爆发的植物是不怕被吃的,只要掐了顶头的嫩芽,它底下的侧枝就会冒出四五六根嫩芽,越掐长得越多。
兽人们毫不手软。
“真水灵啊!”
“是啊,好漂亮的幼芽!”
摸着这些绿色,兽人们好不吝惜地一遍遍夸赞,像是在对别人说,像是对自己说,像是在对幼芽说。
已经憋疯了的小幼崽们撒丫子跑着,在草地上乱扑,乱抓,乱咬,敞着肚皮打着滚,兽人们见了都笑,小幼崽于是玩得更欢。
狼崽崽也玩疯了,精像只力没处使的二哈,也不等沈漱流和玳,自己一只狼跑在前头,甩着舌头摇着尾,狼耳朵扑簌簌的,眼看着就要跑出人群,后脖颈突然被一只手捏住,拎了起来。
“嗷?”狼崽崽有点懵懵的,被人拎着转过来,就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高大的男人脸上还有一道贯穿了鼻骨的伤疤。
“嗷嗷!”是香香!
“嗷嗷~”狼崽崽激动起来,对着男人不住地摇尾巴抖耳朵,试图撒娇贴贴。